第9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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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的灯忽然按了下来,傅司年站在厨房里,脸色晦暗不明,呼吸都在颤抖。

  那种摧枯拉朽的破坏欲瞬间涌了上来,傅司年只能死死地舔着后槽牙,忍住。

  不可以伤害许落嘉,绝对…不可以碰他。

  傅司年用十二分理智,脑海中树立起一道硕大的红色警戒线,上面写着绝对禁止,死死按住胸膛中的暴戾,给心底的野兽戴上止咬器,圈住它的脖子,绑住它的尖爪。

  面前的人是许落嘉。不可以发疯。

  最终,傅司年有些哽咽,小声说:“那你…一点都不爱我了吗?”

  空气里静默了一瞬间。餐桌上的保加利亚玫瑰仍然在散发着芬芳,生煎包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凹槽里的银刀闪闪发光。

  最后,落嘉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一如既往地温和,声音像平静辽阔的海,无风无雨:

  “我想…我可能从来没有真正爱过你。”

  落嘉眯起眼睛,回忆道,“我更喜欢的,可能是一种肆意潇洒的自由和灿烂。那是十七岁的我…心之所向,而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你还记得那个问题吗?你问过我的,如果当时舞台上的不是你,我还会喜欢吗。我说会,是真的。只是那一刻,站在舞台上的恰好是你。”

  傅司年的身形微微晃动,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眼神很可怜,像是临死之前最后一点渴望:

  “你在骗我对吗?只是在生气,假的,假的,只是骗我……”

  傅司年一边喃喃,一边无助地摇头,嘴唇不断地蠕动着,眼神渐渐微茫,仍然在不断地说,“骗我。这是噩梦,不是真的。”

  “没有骗你。”落嘉道,“只是少年人一心动,就是一辈子。后来,也许我只是习惯了对你好。纠缠你这么多年,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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