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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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岸与征北军的将士们跪在一处,目光一直锁定在皇帝的身上。想来皇帝昨晚睡得也不怎么好,今日看着眼圈乌青,倒像是比刘璟看上去还疲惫几分。

  想来也是,昨日押解六王爷的人到了京城,如今六王爷已经关入了天牢,正等候发落。

  皇帝吊唁过后,循例对刘璟和刘伯叔说了些安慰的话,甚至言及与太傅的师徒之恩时,还掉了两滴泪。

  末了,皇帝状似不经意的四处搜寻了一圈,目光落在了柳岸身上。柳岸与他对视片刻,而后皇帝便收回了目光。

  时辰一到,便起棺了。李忠、詹荀、贺庆等征北军将士亲自抬棺,柳岸则随着送葬的队伍,走在刘璟后头。

  送葬的路上,柳岸心中悲恸,终于还是大哭了一场。

  杨家遭遇变故之时,柳岸不曾亲自送走自己的亲人,因此那种死别的痛苦纠缠了他许久,至今都未能消散。

  经历刘恒远的葬礼之后,柳岸突然发现,这种看似冰冷的不近人情的仪式,竟然对于治愈死别之痛有着十分难得的效果。

  这场仪式看似是为了死者而做,但实际上却是为了生着。一场为期七日的道别,将生与死明明确确的区分开来,让生者不得不接受阴阳两隔的事实。

  葬礼结束之后,刘伯叔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柳岸因为一直未曾见过刘璟痛哭,生怕他强撑着精神,始终担心他会突然病倒。

  不过他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因为刘璟暂时还无暇病倒。

  刘恒远生前是太傅之职,骤然离世,在朝中引起了不小的混乱。与此同时,六王爷李勉进京,接下来他作为征北军的主帅,又是擒获了李勉的人,少不得要为此事奔波。

  大余朝没有孝期必须在家守孝的规矩,只要过了五七,做儿女的便可照常工作生活。因此皇帝特意下了旨,说待刘恒远五七之后,再行处理六王爷谋反一事。

  刘璟接到圣旨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他蒙头大睡了一天一夜,倒是把柳岸吓得够呛,生怕他一病不起。

  “怎么才回来几天的功夫,脸都瘦了一圈?”刘璟起来后捏了捏柳岸的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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