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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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调整焦距。“我想这不至于是从棉纸或类似的东西上来的吧。洛丽似乎用那把刀来拆信。”

  “绝不可能,凯。我已经查过她睡袍的样本,它与你从刀锋上采来的纤维一致。”

  这是鉴定证人的说话方式——这样是一致的,有充足理由相信那样。洛丽的睡袍被她丈夫的刀割开,就等马里诺看到检验室的报告吧,我暗想。该死的!

  贝蒂继续说:“我也可以就在这里告诉你,你现在看到的这种纤维与在她身上发现的,以及在警察认为凶手侵入的那扇窗上所发现的都不同。那些是深色——黑色,深蓝带点红,一种聚酯与棉的混纺。”

  案发当晚我看到马特·彼得森穿了件白色衬衫。我想是棉织的,几乎不可能有黑色、红色或深蓝色的纤维。他还穿了件牛仔裤,而几乎所有牛仔布都是棉布。

  他不可能留下贝蒂刚才提到的那种纤维,除非在警察到达之前,他换过衣服。

  “没错,嘿,彼得森又不笨。”我几乎可以听到马里诸如此说,“自从韦恩·威廉斯的案子发生后,半个世界都知道纤维可以用来定罪。”

  我迈出检验室,沿走廊来到尽头,左转进入工具痕迹与枪炮实验室,这里的台面上堆着满满的各式手枪,来复枪、弯刀、霰弹枪与乌兹冲锋枪,全被标为证据,等待上法庭的日子。手枪与霰弹枪的弹匣四处搁置,后面角落里有一个装满水的镀锌钢筒,专门用来试枪,水面上还悠闲地漂浮着一只橡皮鸭子。

  从军法机构刑事调查处退伍的弗兰克一头白发,身形精瘦结实,正弯腰在看比测显微镜。我进来时他重新点上烟斗,他的话并没有任何我想听的。

  从洛丽·彼得森家窗户割下的纱窗没有提供任何线索。窗网是合成质料,所以看不出来是哪种工具割的,甚至看不出切割的方向。我们无法确认纱窗是从屋内还是屋外被割开的,因为塑料与金属不一样,塑料不会有弯痕。

  内外之分非常重要,这是我很想知道的事。如果纱窗是从屋内被人割开,那就不必再猜了,凶手并没有侵入房子,而是从房子里出来。在此情况下,马里诺对那个丈夫的怀疑很可能是正确的。

  “我可以告诉你的,”弗兰克吐出一个个气味浓烈的烟圈,“是刀法干净,刀片之类很锐利的工具。”

  “可能与割开她睡袍的工具一样吗?”

  他漫不经心地摘下眼镜,拿出条手帕擦拭。“某种利器割开她的睡袍,但我不能说这与割纱窗的是同样的工具。我甚至不能给你特定的类别,凯。可能是锥子,也可能是军刀,或是一把剪刀。”

  那条被割断的电线和野外求生刀则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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