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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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妃急得跳脚,一跃上前死死攥了萨伊堪的衣领,“姑娘,您话不能瞎说!您为什么要害我!”

  “放肆!”太后“砰”一声摔了茶盏,疾声厉色地叱道:“哀家还没死呢,你就敢在哀家跟前撒野了!”

  太后扬手一招,有戈什哈从帐外冲了进来,把恒妃从萨伊堪身上拉开,一左一右拽着胳膊,把恒妃按在地上跪着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太后横眉一扫底下众人,“昨儿你们说话还有谁听见了?谁能证明?”

  没别的人在场,只有两边随身伺候的丫头作证,各自向着自个儿的主子,各执一词。

  这种情形下,太后的处置可想而知了。皇后还戴着朝冠身着朝服在地上跪着不起,金翟尾垂的三百二十颗珍珠沉甸甸的坠着,那重沉沉的不是装饰,是皇后的身份,是皇后的脸面。

  前些日子皇贵妃刚册金宝的时候,宫里不是没有起过废后的风言风语,只是人人都惜命,私底下议论议论也就罢了,堂而皇之说要废后,这不是试图动摇国之根本是什么?

  不光自己完了,少说还要牵连娘家阿玛哥子,事已至此恒妃什么脸面也顾不得了,扯开嗓子撕心裂肺地喊,指着萨伊堪鼻尖儿破口大骂,“烟袋杆子,你黑了心肠你!你死后不得善完……”

  祁果新闷头跪地上瞧她们唱完这一出大戏,好像捋清了一丝清明。

  太后特特儿让萨伊堪来向她通风报信,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不会无端端处置一个无关紧要的后妃,一定是恒妃犯了什么事儿让太后抓住了。后宫里就这么十来个人,兴风作浪也作不起来,近来能让太后大动干戈的,也就是歆贵人那一宗了。

  到这个地步了,恒妃慌不择路,眼梢里看见一旁默不作声的皇后,眼泪鼻涕满脸就不管不顾地扑了上去,声儿里那个叫凄惨,“皇后主子,奴才绝没有害您的心,求求您开恩,替奴才说句话啊!”

  祁果新假意托住恒妃,贴在她耳边轻声试探了一句:“歆贵人昨儿大宴上的话,是你教她说的吗?”

  恒妃脸色霎时变得煞白,嗫嗫抖着嘴唇看祁果新一眼,再也说不出话了。

  果然如此。

  歆贵人还关牢里呢,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只要没越性儿死了,下半辈子都得这么稀里糊涂地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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