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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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嫂在祁家待足了40年,一生未婚,半仆半主,把祁家正牌大公子祁宴清当成自己孩子一般照顾,几乎将所有的感情都投入了进去——她会恨上祁陆阳,再正常不过。

  像是感觉不到何嫂的冷嘲热讽,祁陆阳按礼数上香磕头,态度虔诚而恭敬,额头都红了。正欲起身,他用余光瞟到何嫂在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那眼神里除了憎恶不屑,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意味在里头。

  “您干嘛呢这是?盯得人直发憷。”祁陆阳半开玩笑地说着,站好掸了掸衣服。

  何嫂收回目光,冷冷吐出几个字:“我觉得您可怜。”

  “真这么觉得,下回就别弄冷饭给人吃,消化不了,胃疼。”祁陆阳嘻嘻哈哈地笑。他大步往佛堂外走,行至一半又顿住,说:

  “您不用等那个人了。他还在国外,今天不会来。”

  听到这句,何嫂刚平复下来的表情瞬间变得激烈:“不来最好!我只盼着他死在外头,永远都别回祁家!”

  “您别动气。冬天还长着,得好好保重身体。”似是客套地说完这句,祁陆阳出了门。

  晨光熹微,时间尚早,大多数人还在家中温暖的床铺上安睡。司机恭敬地回过头,看向后座那个满脸阴沉的公子哥:“小祁总,我们现在去哪儿?”

  “随便兜两圈吧。”

  无处可去的祁陆阳拿出玉佛戴好,又点上支烟,对着窗外的朝霞吞云吐雾,四顾茫然。

  何嫂刚刚说他什么来着?可怜?

  祁陆阳不认同。

  这个世界上,苟活的永远比不上枉死的可怜——或者说,佛堂遗像上因为他的言而无信、出尔反尔而枉死的两人,以及之前的某个,才是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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