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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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解从没被逼到这个地步,他不曾做过任何抉择。

  春歌看着这只小小的烛照,觉得他大概是有些傻了,本来尊贵无比的烛照沦为了小小的妖族,如今还要看妖王的脸色,分明该生于烛照之中,却被偷了出来,这般的命运曲折,还叫没有受过什么苦头,她不由得试探了下玄解的额头,下意识道:“你该不会生病坏了脑子吧。”

  玄解把眉毛一皱,显然不太懂春歌为什么要这么说,他更无意接之前的那些话,就坐着将书塞到了族长手中,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那是玄解一生里相当微不足道的小事之一,可就如同针尖般,刺入心口,缓缓流淌出热血来。

  于是玄解说道:“我与沧玉到了渔阳,他们那有个月老节,我们当时已经在一起了,便一块儿过节。”

  春歌握着书,坐直了身体认真听讲,她看着玄解年轻而茫然的面容,觉得自己仿佛在窥探这个年轻的烛照内心最为隐秘的一部分。

  “沧玉变了个人,我当时不知道心魔是什么,只是觉得他不再是沧玉了……”玄解顿了顿,有些说不下去,他沉默地看着烛火,在心里缓缓补充着。

  我扯断了他所有的尾巴,那些热血从沧玉的身体里流了出来,慢慢干涸在地面上,宛如刷旧了泛黑的红漆。我不知道断尾到底有多么痛,只记得当时心头涌动的恐惧,并不疼痛,只是发空,好似窗户破了纸,被狂风吹去了雕花,只剩下呼啸的大口,来来往往,什么都留不下来。

  吃瓜女族长春歌听得迷迷糊糊,问道:“然后呢?”

  “然后——”玄解看着她,回答道,“沧玉就自己回来了,不是我杀了那个东西,是他杀了那个东西。”

  这算是什么?

  春歌半信半疑,她并不是怀疑心魔一事,而是不太懂玄解的萌点在那儿,要是换做其他的大妖魔,那么沧玉与人家打了一架,场面华丽飒爽,她便能懂玄解为何一见倾心。可是心魔这东西,专门来阴招,玄解提起这一点,必然是有什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事,可听他所说,过程稀松平常,没什么可称道的地方。

  “就因为这样,你才喜欢沧玉的?”春歌问他,将书一合放在了桌子上,她架起腿,若有所思地看着玄解,“就是因为这件事。”

  当然不是。

  起码并不只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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