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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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锦年心里抖着疼了一疼,忙又蹲下来,将他整个人使劲往自己怀里掖了掖,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颇有些不知所措:“我不走。我只是,只是想给你弄些东西吃……你要是不想吃就算了。阿鸿,无论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留你一个人。”

  季鸿埋首在他肩头,拽着他衣袖,半晌才闷声喊了句“二哥”,语无伦次地说“好冷”,又道“好黑,什么也看不见”。

  “好了,阿鸿,别想这些了。我就在这里,握着你的手,一直陪着你。”余锦年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地轻声哄着,分明是气候尚热的暮夏,却还是取来了小毯与他裹上。心道二哥就二哥罢,要是他能松了这口气,能睡一觉醒过神来,就是给他当一晚上二哥又怎么了。可他好端端的,怎么荆忠一回来他就发起了魔怔?之前见荆忠时也不是这样啊!而且闵二公子都说这是他小时候才有的毛病,难道……

  他垂眸看向那把被季鸿扔在了地上的剑。

  无灾……

  余锦年渐渐恍悟——这是二哥的剑?!是出事时季延带在身边的剑!只能是这样,若非是这样,季鸿怎么会突然深陷在往事当中难以自醒,他明明都好了的,明明不怕黑了,也明明说过季延的东西都被烧了,这剑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蹦出来,还落到荆忠的手里。

  余锦年找不到别的解释了。

  与对待怀里人时竭尽可能的温柔不同,余锦年心里其实焦躁得很。他实在是想立刻去把荆忠揪起来,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不问,是觉得这是季鸿不愿意提起的过去,且相信他自己能够度过这道坎,可现在看来,很显然,他对季鸿过于信任了。

  该插手的地方是决计不能放任他自行发展的。

  余锦年开始想知道季家二公子究竟是怎么死的,想知道令众人闭口不提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然呢,现在他娘的算是怎么回事!他费尽力气调养好的人,就这样因为一把剑又痴又疯了?

  第159章 解郁兔子馒头

  余锦年举着碗,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去喂坐在案后的男人。碗里是昨夜叫人熬了却没能吃上的三鲜粥,里头有碾得极碎的鸡茸与虾仁、切作豆粒似的蕈子,鲜极香极,是往日季鸿比较青睐的清淡口味。

  今天来不及做新的,就把昨天的热一热给他吃。

  然而这人此时只顾着慢慢擦拭剑刃,对三鲜粥并不感兴趣,直到余锦年拿着勺子逼到他嘴边了,他才抬起眼睛困扰地看了几眼,然后勉为其难地张开口咽下去。他昨晚就没吃什么东西,一碗粥自是不够的,余锦年认定他是郁证,又怕他不肯吃药,于是偷偷把疏肝散调进了甜豆沙馅儿里,一大早趁着季鸿睡熟还没醒,便跑到厨房,捏了一笼兔子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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