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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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袁晋,敢给先皇戴绿帽子,当然逃不过千刀万剐,只不过此事秘而不宣,外人绝不会知道罢了。

  八月的黎明,秋风微冷,锦棠顿了半晌,问陈淮安:“那朱佑乾了?还有小的那个,皇上真的也要杀,要斩草除根?”

  过错全在大人,锦棠是个很珍惜孩子的人,虽说与自己无关,听到了不免伤感。

  陈淮安半晌无言,过了良久,才道:“大概是吧。”

  所以他上辈子那大脑袋的儿子,陈淮阳的私生子,没人知道皇上会把他怎么样,便陈淮安自己,此时也不知道。

  朱佑乾无论如何,陈淮安不管的。但那个脑袋大大,脑门上生着三个漩的小家伙,陈淮安想尽办法,总得把他从宫里弄出来。

  二人走了不几步,便遇来路上遇见林钦,带着神武卫的巡过。

  他自己亲自带兵巡逻,乌披上沾了淡淡一层薄霜,单手提剑,当也是一夜未睡,胡茬淡淡,略显疲态。

  站在来路上,他笑温温望着锦棠与陈淮安:“淮安这一身的血腥,是从宫里出来的?”

  陈淮安为了掰开袁晋于黄玉洛的撕咬,确实袍面上沾了许多血。

  他道:“昨夜宫中闹的厉害,舅舅缘何不入宫?”

  林钦掸着自己肩头的薄霜,低声道:“本使负责卫戌的是京城,而非皇城,皇城之中非是本使的份类,本使又怎会干涉?”

  接着,目光扫过锦棠,他道:“今日满城戒严,唯独你们木塔巷口子上的豆汁摊子尚且开着,带她去吃点热的,瞧她冻成什么样子了。”

  锦棠近来总是畏寒,偏偏夜里出门穿的少,此时果真又冷又饿,在马上打着瞌睡。

  陈淮安猜着,估计那仅有的豆汁摊儿也是林钦故意放出来的,抱拳与他别过,这才带着锦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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