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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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蘩祁掀开藏青被褥,正待下榻去,腿才一分开,便疼得“嘶”一声,险些摔下去!

  步微行从身后扶住她的胳膊,霍蘩祁慌乱地拉上亵衣,将里头桃红的小肚兜藏得紧紧的,嗔道:“都怪你!”

  她挑起那件翠绿留仙裙,被他撕得只剩下一堆碎布,霍蘩祁嗔怪地将外衫扔给他,“你看看!要赔我。”

  他坐起身,倚着微冷横栏,垂乱的墨发有一丝轻佻,衬得他眉眼不正,邪气得紧。

  步微行点头,“赔。”

  她小气、爱财,这些小毛病在他眼底无足轻重,本身她要的东西,在他眼底便不值一提,正好富余,他也乐意给。

  打情骂俏是情趣,霍蘩祁总算是完成了信差的任务,他抽过信,修长的指挑开金漆,霍蘩祁说的不错,这种龙纹的确是他皇商惯用的图腾,但倘若他没记错,秀宛顾家世代不与朝廷往来,绝不私交官府,更不用提,是为皇帝买卖货物。

  他蹙了眉,霍蘩祁也跟着有些紧张,这封信极薄,单拈在手中,也知晓里头没几张纸,步微行只抽出了两只信纸。

  纸张也极普通,一张上绘着一幅图。

  十余种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矛,这图并非工笔细琢,而是一张普通的图样原稿。

  霍蘩祁是门外汉,只认得几种,诧异地指了指这张纸,“兵器?”

  步微行沉了眉眼不答,抽出第二张纸,也是一张图。

  这张是银陵东城,勾栏瓦肆、秦楼楚馆会所,是人烟阜盛、达官贵人络绎不绝、五陵年少争缠头的地界。而画中一座不起眼的花楼被顾翊均极有耐性地勾勒出,用朱砂在一截其貌不扬的短亭下点了月牙。

  步微行放下图纸,淡淡道:“孤总算明白,顾翊均为何独独流连秦楼了。”

  单是找女人,为了气他的母亲大可不必,只消他养几个外室,必堵得顾老夫人说不出话来。花楼之中三教九流皆有往来,确实是绝佳的传递消息的商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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