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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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年知道,此时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他要真想吸干她的血,她无能为力。

  思索间,国师已走到她的面前,俯视着她,神情诡异。

  突然他一把将她提起,丢出墓室。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就见墓室的门从里面闭上,而国师并没有出来。他重新坐到木棺旁边,从怀中取中随身的那把骟刀。

  丢开刀鞘,把玩起来。

  曾记得幼年时,谁人见了不夸他有父亲的风采,正直有礼,才思敏捷。他三岁时,父亲就给他开蒙,手把手的教导他。

  他一心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才名远播,爱人尊敬。是什么时候起,他违背了年少时的初衷,变得残酷无情。

  他想是自从他为了生存,放弃自己身为男人最宝贵的东西,所以才有他残缺的后半生。

  这一生,他历经过最痛苦的事情,就是一把骟刀带来的。活了一百多年,始于骟刀,终于骟刀。

  就算是再活上千年万年,总归是不完整的。到头来,他什么都没有。从未有一刻,觉得如此的孤独。孤独到害怕去了阴曹地府,都找不到想见的人。

  “寒雪梅映色倾城,冰霜冷对负芳年。”

  低哑尖细的声音念着,眼里泛起怀念。

  姣月。

  他呢喃着。

  手中寒光一闪,他倒在地上,有血从他的脖颈处流出来。他嘴角噙着一丝笑,花白的发,零乱地盖在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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