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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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整晚, 他注意到很多次,她和人说话时, 始终是微微低着头用左耳去听。

  他转头, 视线透过铁丝网巡向厂房外的空地,低了声音问:“耳朵怎么样了?”

  “听力受损。”燕绥不以为意:“爆炸太突然, 耳膜可能被震裂了。”

  她坐上货箱, 拧了瓶水喝。余光瞥见他皱了下眉, 一口水咕咚咽下, 又补上一句:“利比亚乱成这样, 别说去医院检查治疗了, 出趟门都要担心还能不能回得来。”

  傅征抬了抬下巴, 指向她的手臂:“换过药了?”

  燕绥沉默了几秒,缓缓拧上瓶盖。

  她觉得这边的木箱有点烙屁股,她从坐下开始就觉得这里的风水和她八字不合。

  于是, 她硬着头皮解释:“就昨天凌晨包扎了下,纱布有限,后面会出什么事都不知道,哪能奢侈地换药。”

  傅征似笑了下,那笑容凉飕飕的,直看得燕绥后颈发凉。

  “去拿医药箱。”他说:“节省物资不是这么节省的,你要是心疼纱布,赔你件背心。”

  燕绥:“……”算了吧,她还是用纱布好了。

  她跳下货箱,去提了医疗箱过来。自己咬住打了死结的纱布一角,抽出别在腰后的水果刀,一刺一挑,利落地拆下被血浸脏的纱布。

  傅征接手包扎,他咬住小手电照明,一手握住燕绥手腕,看了眼她的伤口。

  不是爆炸炸伤的,手肘和小臂上多处摩擦,还有利器割伤的伤痕,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碘酒消毒后,本就有些触目惊心的伤口看上去更添几分恐怖。

  傅征重新替伤口清洗,消毒,抬眼见她死咬着唇忍耐,开口时,声音都哑了几分:“怎么弄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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