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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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挽收拢了下裘衣挡住四面而来的寒风,紧追了两步阶梯走到谢宁池身侧,小心凑近他放低了音量,“倒是衣兄方才在御前,是不是为我欺君了?”

  他们二人往来的信件中,何时透露过他小辈是男是女了?

  谢宁池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回来,不甚在意地点了下头,“恩。”

  他这般轻描淡写,傅挽却是有些着急了,她来镐城这一日,旁的事情听的少,关于镐城中那些大臣怎样因着辰王功高震主而对他倍加忌惮的事却听得不少,辰王在她心目中的处境,俨然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老狐狸……

  不对,是勤勤恳恳的老黄牛。

  且这老黄牛还是她的朋友,可能还因着她背上了一口可大可小的锅。

  她想着事,脚步略略慢了点,“虽说这事我定然不会说漏嘴去,但咱们往来的信件到底是物证,我得去信让人将书房里藏着的信都给烧了,免得日后……”

  “不必。”

  谢宁池压了下上扬的嘴角,扶了下她的手肘帮她又免了一次跌跤,“不用烧。”

  他瞧着傅挽尤有些不放心,又补充了一句,“欺君之罪,我还背得起,你不用觉着会难为到我,也不用去烧了你小心珍藏着的信件。”

  说到最后几个字,脸上的笑终是挡不住,随着上扬的嘴角蔓延开来。

  好似冰冷的雪地里,突然就怒放了一树白梅。

  傅挽想不出有何事能让他这般高兴,左右她在意的是前半句——辰王果然是这镐城定定粗硕的一棵宝树,竟连欺君之罪也不用放在心上。

  她眨了下眼,反手握住了谢宁池还扶着她的手上,“衣兄这话放在这儿,我日后若是有了麻烦,怕是还需要衣兄出手相救了。”

  这麻烦便是她这次被封县子的最大隐患——她的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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