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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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电话那头的人仍旧和过去一样,从不会顾虑任何人的处境和感受,只强调绝对不会同意他们谈恋爱,结婚更不用想。对归晓父亲来说,路炎晨和多年前没什么两样,过去是个一无是处、毫无志气的小子,只能靠去当兵混日子,这才好不容易混出点样子,又被打回原形,烂泥扶不上墙。

  和过去一样,就想通过和归晓在一起改变人生。

  归晓一句话没争辩,断了线,窒闷感压得她喘不上气。

  在她和父亲讲电话的前面半个小时,他和父亲说过什么,听到过什么,她根本想象不出,或者是不敢太深想。

  雪太厚,走不快。

  她绕了个大圈子,气喘吁吁地扶着一个没人住得蒙古包外墙,终于看到路炎晨就拽了早晨看日出的那个长凳上,在拴马的棚子旁坐着,微撂着右腿踩上木栏杆。

  看着远方,安静抽烟。

  归晓冻得不行了,跑出去,将手机塞进他棉服口袋里,从他身后环臂抱住他,悄声问:“这里信号不好,你刚才……也是这样吗?”

  路炎晨没说话,将烟尾咬住,把她的一双手合在掌心里揉搓着,给她取暖。

  第二十一章 丰碑与墓碑(3)

  归晓在心里几番掂量,还是决定明说,她和路炎晨从小的相处方式就很直接,该说什么说什么:“我爸和你说什么了?”

  路炎晨咬着烟,半晌才蹦出俩字:“忘了。”

  “认真问你呢。”

  路炎晨借月色,去看她修剪整齐的圆弧形指甲,嘴边带笑,将撂在栏杆上的右腿收回来,归晓看不到他的脸,慌牢牢的,将他的头扳过来。

  这动作太突然,路炎晨没来得及吐出的一蓬浓烟,全落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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