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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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着茗月把花黄给她贴好,阮流烟支着下巴懒洋洋道。她这厢与茗月说教,话音刚落就听房门大力“砰”的一声被人用脚踹开,接着便是殷明珠衣衫不整的未穿鞋子就冲进来。

  “萱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我——”

  跟来的小丫鬟巧黎带着哭腔喊,殷明珠一把推开她,恶狠狠来到阮流烟跟前,一双眼睛要瞪出血来。

  这个贱人,竟然敢给她下药!殷明珠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她想痛骂对方,可是她的嗓子根本讲不出话来,一觉醒来就发不出声音了,天知道她多对这幅嗓子引以为傲,阮流烟这个贱人,竟敢毁她的嗓子!

  殷明珠目龇尽裂,对面的阮流烟却好整以暇,从梳妆台起身,她面对面拨弄对方的衣领,“萱妹这是怎么了?就算是想见姐姐,也要把衣服穿好再出来吧?大庭广众萱妹只着足衣便跑出来,姑娘家家的这像什么样子?”

  她对殷明珠教训的理所当然,因为阮流烟知道怎么样才能引起对方更盛的怒气。果不其然殷明珠听了这话,就要掐住她的脖颈置她于死地,阮流烟眼疾手快躲了过去,抬手对着她那张脸就是狠狠一巴掌,一巴掌下去,殷明珠那张白皙的小脸蛋立即就有了血红的五指印子,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茗月和巧梨都被这变故吓白了脸,就连应声而来的几个家丁也看的目瞪口呆。挨了一巴掌的殷明珠发疯似的冲上来击打阮流烟,阮流烟躲开,冷斥众人,“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萱小姐发疯了,还不快把她制住送回房!快去把爹爹请来!”

  她这一声吼过后,众人如梦初醒,很快把人制度住送回房,其他人飞快的跑去请殷忠贤。

  屋里一片狼藉,画眉的炭笔没了踪影,圆立的雕花带漆的木椅也倒了,由着茗月收拾,阮流烟对她嘱咐,“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慌张,一切有我。”

  茗月连连点头,不一会儿有人来唤,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出发到了殷明珠的院子。

  殷明珠被人关在房内,阮流烟赶到的时候殷忠贤正和请来的大夫从她的房里出来,隔的老远就能屋里砸落瓷器花瓶的碎裂声,伴随着金琳时不时安慰声,可见里面的情况着实“惨烈”。阮流烟缓缓上前,“流烟见过父亲。”

  “不必多礼。”亲生女儿出了这种事,还如此失礼没了名门闺秀的样子,殷忠贤面色大为不郁,听闻殷明珠之前还跑到阮流烟的房中大闹一场,他不禁打量她两眼,“流烟没事吧?方才萱儿有没有伤着你?”

  “并不曾,”阮流烟否认,面上愧疚道:“女儿惭愧,方才萱妹那样冲进我的卧房,女儿一时惊吓,为了让萱妹清醒,我对萱妹动了手,现在想想女儿心中真的很难受,我想进去看看萱妹,再去祭拜奶娘,还望父亲恩准。”

  她讲的诚恳,殷忠贤想起大夫说起殷明珠嗓子,心中更为烦忧,挥挥手让她进去,他背着手下了台阶在院中踱步。阮流烟同茗月推门进去,刚踏进门槛,一个白玉瓷碗就在脚边碎裂摔的粉碎,可见这摔它之人的火气。

  殷明珠发狂摔了所有能摔的东西,扯掉了所有能扯掉的帐幔和桌布,只为发泄心中那团怒火,金琳儿也被她癫狂的样子吓到,劝也劝不住,只好由着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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